第6章 東安子雞 廚子，也需跟上時代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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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解憂，唯有暴富。
曹操，哦不，網友誠不欺我！
孫寶寶這幾天連門都不敢出，整宿熬夜不敢睡，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就心驚膽跳。
熬了兩天終於受不住後，趕緊喊二雄來幫忙。
“寶寶，你要不要喊村裏人來打掃一下房子。”二雄看著滿地的雜草和灰塵忍不住道。
孫寶寶搬把太師椅坐在門口，如小雞啄米一般撐著頭，差點睡過去。
“啊，啊好！”她差點一個前空翻摔在地上，還好眼疾手快拉住扶手。
喝口一旁的水，清醒後對二雄說：“二雄你幫我請些嬸子來打掃吧。”想想又說道：“還有，我接下來的事兒都挺多的，我雇你一個月幫忙。”
二雄連忙擺手，“說啥雇啊，我當你是親妹妹。”
孫寶寶：“那可不行。”接下來的雜事還挺多的。
二雄極力推拒：“給錢反正不成，你這是在埋汰我。讓我阿爸知道了我阿爸也是該教訓我的。
這樣吧，寶寶你不是開飯館嗎，你以後多請我吃幾頓飯就好。”
孫寶寶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：“二雄哥你是識貨的！”
村裏人雖然都沒直接說，但知道她開的是飯店後那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，甚至上了年紀的老人還來勸說，生怕她砸了祖宗們的名聲。
二雄憨笑撓頭：“嘿嘿！反正不管咋樣，寶寶你做飯總比我自己做好吃吧。”
孫寶寶笑容驟然消失：“二雄哥你去請人吧，我去買掃把。”
啥意思，她的手藝怎麽也淪落不著和二雄哥比嘛！
她，禦廚傳人！孫寶寶堅信自己有一天能恢覆祖上榮光！
村裏的嬢嬢們這會兒正得閑，十幾個人花大半天的時間就把各處給打掃幹凈。孫寶寶點了許多外賣，架幾張桌子放在院中，晚上時請她們吃了個痛快。
藍茗茗導師近兩天有事，需要一周後才能來，藍茗茗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麽事兒幹，幹脆帶著相機在附近幾個村落一直查勘。
村裏的人都在念叨這女孩天天蹲在幾座塔下，也不知在看著什麽，幾座鎮水塔都要快被她看出花來了。
而孫寶寶呢……又被幾個祖宗拉去學習了。
孫存宜站在竈臺邊，一臉感慨看著他孫家僅剩的傳人孫寶寶道：“今日，咱們就來學第一道菜！”
所有的希望都在她身上了，也不知寶寶能學到他孫家的幾成功夫。
孫寶寶穿著白色衣服，腰間系著紅色圍裙，頭發紮成丸子頭，臉上帶著幾分躍躍欲試：“老祖宗，開始吧！”
孫存宜收起感慨，拿著久違的菜刀，那菜刀碰到他手上的那剎那，仿佛閃過一絲靈性。
他笑著拍兩下：“老夥計，我今日再用你做幾道菜！”
孫寶寶驚愕的抽著嘴角，忍不住後退一步。
“走那麽遠幹嘛，湊近看。”後方的孫國棟一把把孫女給推上前。
孫存宜提起一只殺好的雞，指著它對孫寶寶說：
“《童氏食規卷五》中所說：‘雞功最巨，諸菜賴之’，這話的意思就是許多菜要靠雞來提鮮。
從前沒有味精，沒有雞精，更沒有耗油，許多廚子做菜都喜用雞湯來吊出鮮味兒。而我今天就教你幾道用雞所做的菜。”
孫寶寶聽得入神，不由得走近點點頭。
“先做第一道，我孫家的名菜東安雞。”
“東安雞又稱醋雞，此菜所用的雞也是有講究的。最好選用土母雞，還得是腳小而胸肥厚的土母雞，這般的雞做出來雞肉才香嫩。
殺雞你之前也殺了十天半個月了，怎麽將雞殺得幹凈你心中也有了成算。”
孫寶寶癟嘴想哭，那幾天自己全身都是雞騷味兒。
“接著，將雞剁了雞爪和脖子以上，放入砂鍋中煮至七成熟。”
孫寶寶見此，趕緊拿起一只雞，跟著老祖宗剛剛的步驟做。
之後將整雞撈出，從脊背處切開，把骨頭剔去，順著雞肉的紋路把雞肉切成長條狀，放在一旁的盤子中。
孫存宜在孫寶寶把雞肉撈出來時就切好雞肉了。
見孫寶寶“嘶”著氣，小心翼翼的摸著雞肉不禁眉頭一皺，等看她將肉切的不錯時又點點頭。
果然是他孫家血脈，雖第一次做，但卻上手極快。
“東安雞呢，從前需要用到的配菜只有辣椒，而經過一代一代的改良後，用到的材料可就多了。”
說到這，孫存宜原本隨意的態度驟然一變，猛的認真起來。他突然轉頭盯著孫寶寶的眼睛說道：
“古時的菜一年一年的在傳承，一年一年的在進步，而廚子，也需跟上時代。
寶寶你要記住，唯有不停地學習，才能將我孫家菜生機不絕地流傳下去。”
孫寶寶有些發懵的點點頭，而她背後的孫國棟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羞紅。
“不是咱自家人說孫家菜好就好，只有百姓顧客說孫家菜好才是真的好。固步自封永不可取，咱得隨著時代的進步而進步。”
孫寶寶懂他意思了，老祖宗是怕她夜郎自大，廚師呢，不怕有傲氣，卻怕有自大的傲氣。
孫存宜見寶寶聽得進去，心中頗有些欣慰，但面上卻還端著：“來，繼續。”
“配菜，洋蔥姜蒜，青辣椒紅辣椒和幹辣椒。”
孫寶寶立刻隨著老祖宗的步驟切，然後起鍋燒油，將姜蒜幹辣椒放入其中，只見“嘶啦”一聲，那香味兒漸漸溢出。緊接著，再把雞肉倒到鍋中炒幹。
隨後就是往鍋裏放入調料了，孫寶寶看著老祖宗先倒入料酒，再加入米醋鹽和清水，蓋上鍋蓋悶了一會兒。
等把鍋蓋打開時，酒香、醋香隱在雞肉香味中漫出來，孫寶寶忍不住嗅兩下……再嗅兩下……再再嗅兩下。
哇偶，好香！
孫存宜：“別發呆，你這時候要不停地翻動。”
孫寶寶趕緊拿著鍋鏟翻動。
最後，等到快出鍋時，往裏面下入配菜，炒至斷生便倒入水澱粉。
水澱粉不能很濃稠，只需薄薄一層芡就好。
等到芡勾好了，淋上辣椒油和香油，炒勻裝入盤中，兩盤帶著層淡淡紅，點綴著紫青紅的東安雞就這麽炒好了。
孫寶寶左看右看，都不明白老祖宗做的怎麽就比她做的外表看著更好看。
“你的配菜被你炒的過了，有些軟趴趴的，以後一定要註意火候。”孫存宜先是看了孫寶寶那盤菜的外表，點評了一番。
隨後，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。
孫寶寶緊張的看著他。可孫存宜表情看不出啥，但在吃完第一口後就把筷子放下，再不肯嘗第二口。
孫寶寶：……
不能吧，哪有這麽差？
她自己試著吃了一口。
我滴個娘嘞！
孫寶寶瞪大眼睛，這是她做的嗎！
這麽……
好吃的嗎！
孫存宜拿起帕子擦擦嘴巴：“鹽放多了，醋放少了，雞肉炒老了。”
孫寶寶：“哈？這樣還不行呢！”
看她不服，孫存宜把自己炒的那盤推到她面前，“你吃吃看。”
孫寶寶試著夾起一塊孫存宜做的，雞塊上還掛著薄芡，夾起不滴，紅紅的，一股雞香味兒撲鼻而來。
其實這個時候孫寶寶就感覺到有些區別了，她的那盤，聞到的更多是調料的味道，而老祖宗這盤，調料味絲毫沒有掩蓋雞的香味兒。
等到雞肉進入嘴中時，初時嘗到酸辣味，緊接著就是雞肉濃香滑嫩，層次感十足！
孫寶寶忍不住夾第二塊、第三塊……
好吧，果然有區別，區別老大了！
吃了老祖宗的，她就再也看不上自己炒的。不自覺想，自己炒的是個什麽垃圾？
她自己心裏頭不太滿意，可在場的爺爺卻是滿意極了。
不怕她炒不好，就怕她不知道自己炒不好。
做廚子的最怕吃不出來菜的區別。
孫國棟的感慨是最深的，他那兒子，舌頭都跟個木頭似的！
孫寶寶沒剩多少的好勝心被激起，連做了十幾天的東安雞，做到最後自己味覺嗅覺都快失靈時，才做出一道孫存宜滿意的東安雞。
孫寶寶樂的眉開眼笑，“我要出去開店！”
“開啥店，一道菜擺攤都不好擺！繼續做，沒做熟三道菜不準出去！”
孫存宜對寶寶的三分鐘熱度很不滿，學手藝，怎麽能興起了就學，沒興趣了就想撂挑子不幹呢？
孫寶寶撇起嘴巴。
孫存宜在當師傅的時候是不吃她這套的，把菜刀往她左手一放，把鍋鏟塞她右手上：
“下一道菜，瀟湘豬手！”
孫寶寶：……嗚嗚嗚其實就是紅燒豬手！
七天後。
“下一道菜，生爆鱔片！”
“下一道菜，宋嫂魚羹……”
·
望天村口，一輛大眾緩緩進村，經過古樹時停下。
車窗下滑，後座上一個老人探出頭來：“老哥，請問孫寶寶家在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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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寶寶這幾天連門都不敢出，整宿熬夜不敢睡，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就心驚膽跳。
熬了兩天終於受不住後，趕緊喊二雄來幫忙。
“寶寶，你要不要喊村裏人來打掃一下房子。”二雄看著滿地的雜草和灰塵忍不住道。
孫寶寶搬把太師椅坐在門口，如小雞啄米一般撐著頭，差點睡過去。
“啊，啊好！”她差點一個前空翻摔在地上，還好眼疾手快拉住扶手。
喝口一旁的水，清醒後對二雄說：“二雄你幫我請些嬸子來打掃吧。”想想又說道：“還有，我接下來的事兒都挺多的，我雇你一個月幫忙。”
二雄連忙擺手，“說啥雇啊，我當你是親妹妹。”
孫寶寶：“那可不行。”接下來的雜事還挺多的。
二雄極力推拒：“給錢反正不成，你這是在埋汰我。讓我阿爸知道了我阿爸也是該教訓我的。
這樣吧，寶寶你不是開飯館嗎，你以後多請我吃幾頓飯就好。”
孫寶寶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：“二雄哥你是識貨的！”
村裏人雖然都沒直接說，但知道她開的是飯店後那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，甚至上了年紀的老人還來勸說，生怕她砸了祖宗們的名聲。
二雄憨笑撓頭：“嘿嘿！反正不管咋樣，寶寶你做飯總比我自己做好吃吧。”
孫寶寶笑容驟然消失：“二雄哥你去請人吧，我去買掃把。”
啥意思，她的手藝怎麽也淪落不著和二雄哥比嘛！
她，禦廚傳人！孫寶寶堅信自己有一天能恢覆祖上榮光！
村裏的嬢嬢們這會兒正得閑，十幾個人花大半天的時間就把各處給打掃幹凈。孫寶寶點了許多外賣，架幾張桌子放在院中，晚上時請她們吃了個痛快。
藍茗茗導師近兩天有事，需要一周後才能來，藍茗茗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麽事兒幹，幹脆帶著相機在附近幾個村落一直查勘。
村裏的人都在念叨這女孩天天蹲在幾座塔下，也不知在看著什麽，幾座鎮水塔都要快被她看出花來了。
而孫寶寶呢……又被幾個祖宗拉去學習了。
孫存宜站在竈臺邊，一臉感慨看著他孫家僅剩的傳人孫寶寶道：“今日，咱們就來學第一道菜！”
所有的希望都在她身上了，也不知寶寶能學到他孫家的幾成功夫。
孫寶寶穿著白色衣服，腰間系著紅色圍裙，頭發紮成丸子頭，臉上帶著幾分躍躍欲試：“老祖宗，開始吧！”
孫存宜收起感慨，拿著久違的菜刀，那菜刀碰到他手上的那剎那，仿佛閃過一絲靈性。
他笑著拍兩下：“老夥計，我今日再用你做幾道菜！”
孫寶寶驚愕的抽著嘴角，忍不住後退一步。
“走那麽遠幹嘛，湊近看。”後方的孫國棟一把把孫女給推上前。
孫存宜提起一只殺好的雞，指著它對孫寶寶說：
“《童氏食規卷五》中所說：‘雞功最巨，諸菜賴之’，這話的意思就是許多菜要靠雞來提鮮。
從前沒有味精，沒有雞精，更沒有耗油，許多廚子做菜都喜用雞湯來吊出鮮味兒。而我今天就教你幾道用雞所做的菜。”
孫寶寶聽得入神，不由得走近點點頭。
“先做第一道，我孫家的名菜東安雞。”
“東安雞又稱醋雞，此菜所用的雞也是有講究的。最好選用土母雞，還得是腳小而胸肥厚的土母雞，這般的雞做出來雞肉才香嫩。
殺雞你之前也殺了十天半個月了，怎麽將雞殺得幹凈你心中也有了成算。”
孫寶寶癟嘴想哭，那幾天自己全身都是雞騷味兒。
“接著，將雞剁了雞爪和脖子以上，放入砂鍋中煮至七成熟。”
孫寶寶見此，趕緊拿起一只雞，跟著老祖宗剛剛的步驟做。
之後將整雞撈出，從脊背處切開，把骨頭剔去，順著雞肉的紋路把雞肉切成長條狀，放在一旁的盤子中。
孫存宜在孫寶寶把雞肉撈出來時就切好雞肉了。
見孫寶寶“嘶”著氣，小心翼翼的摸著雞肉不禁眉頭一皺，等看她將肉切的不錯時又點點頭。
果然是他孫家血脈，雖第一次做，但卻上手極快。
“東安雞呢，從前需要用到的配菜只有辣椒，而經過一代一代的改良後，用到的材料可就多了。”
說到這，孫存宜原本隨意的態度驟然一變，猛的認真起來。他突然轉頭盯著孫寶寶的眼睛說道：
“古時的菜一年一年的在傳承，一年一年的在進步，而廚子，也需跟上時代。
寶寶你要記住，唯有不停地學習，才能將我孫家菜生機不絕地流傳下去。”
孫寶寶有些發懵的點點頭，而她背後的孫國棟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羞紅。
“不是咱自家人說孫家菜好就好，只有百姓顧客說孫家菜好才是真的好。固步自封永不可取，咱得隨著時代的進步而進步。”
孫寶寶懂他意思了，老祖宗是怕她夜郎自大，廚師呢，不怕有傲氣，卻怕有自大的傲氣。
孫存宜見寶寶聽得進去，心中頗有些欣慰，但面上卻還端著：“來，繼續。”
“配菜，洋蔥姜蒜，青辣椒紅辣椒和幹辣椒。”
孫寶寶立刻隨著老祖宗的步驟切，然後起鍋燒油，將姜蒜幹辣椒放入其中，只見“嘶啦”一聲，那香味兒漸漸溢出。緊接著，再把雞肉倒到鍋中炒幹。
隨後就是往鍋裏放入調料了，孫寶寶看著老祖宗先倒入料酒，再加入米醋鹽和清水，蓋上鍋蓋悶了一會兒。
等把鍋蓋打開時，酒香、醋香隱在雞肉香味中漫出來，孫寶寶忍不住嗅兩下……再嗅兩下……再再嗅兩下。
哇偶，好香！
孫存宜：“別發呆，你這時候要不停地翻動。”
孫寶寶趕緊拿著鍋鏟翻動。
最後，等到快出鍋時，往裏面下入配菜，炒至斷生便倒入水澱粉。
水澱粉不能很濃稠，只需薄薄一層芡就好。
等到芡勾好了，淋上辣椒油和香油，炒勻裝入盤中，兩盤帶著層淡淡紅，點綴著紫青紅的東安雞就這麽炒好了。
孫寶寶左看右看，都不明白老祖宗做的怎麽就比她做的外表看著更好看。
“你的配菜被你炒的過了，有些軟趴趴的，以後一定要註意火候。”孫存宜先是看了孫寶寶那盤菜的外表，點評了一番。
隨後，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。
孫寶寶緊張的看著他。可孫存宜表情看不出啥，但在吃完第一口後就把筷子放下，再不肯嘗第二口。
孫寶寶：……
不能吧，哪有這麽差？
她自己試著吃了一口。
我滴個娘嘞！
孫寶寶瞪大眼睛，這是她做的嗎！
這麽……
好吃的嗎！
孫存宜拿起帕子擦擦嘴巴：“鹽放多了，醋放少了，雞肉炒老了。”
孫寶寶：“哈？這樣還不行呢！”
看她不服，孫存宜把自己炒的那盤推到她面前，“你吃吃看。”
孫寶寶試著夾起一塊孫存宜做的，雞塊上還掛著薄芡，夾起不滴，紅紅的，一股雞香味兒撲鼻而來。
其實這個時候孫寶寶就感覺到有些區別了，她的那盤，聞到的更多是調料的味道，而老祖宗這盤，調料味絲毫沒有掩蓋雞的香味兒。
等到雞肉進入嘴中時，初時嘗到酸辣味，緊接著就是雞肉濃香滑嫩，層次感十足！
孫寶寶忍不住夾第二塊、第三塊……
好吧，果然有區別，區別老大了！
吃了老祖宗的，她就再也看不上自己炒的。不自覺想，自己炒的是個什麽垃圾？
她自己心裏頭不太滿意，可在場的爺爺卻是滿意極了。
不怕她炒不好，就怕她不知道自己炒不好。
做廚子的最怕吃不出來菜的區別。
孫國棟的感慨是最深的，他那兒子，舌頭都跟個木頭似的！
孫寶寶沒剩多少的好勝心被激起，連做了十幾天的東安雞，做到最後自己味覺嗅覺都快失靈時，才做出一道孫存宜滿意的東安雞。
孫寶寶樂的眉開眼笑，“我要出去開店！”
“開啥店，一道菜擺攤都不好擺！繼續做，沒做熟三道菜不準出去！”
孫存宜對寶寶的三分鐘熱度很不滿，學手藝，怎麽能興起了就學，沒興趣了就想撂挑子不幹呢？
孫寶寶撇起嘴巴。
孫存宜在當師傅的時候是不吃她這套的，把菜刀往她左手一放，把鍋鏟塞她右手上：
“下一道菜，瀟湘豬手！”
孫寶寶：……嗚嗚嗚其實就是紅燒豬手！
七天後。
“下一道菜，生爆鱔片！”
“下一道菜，宋嫂魚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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